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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斌:我如何当上的翻译

※发布时间:2018-7-1 11:32:03   ※发布作者:habao   ※出自何处: 

  1964年9月,和陈毅在首都体育馆观看乒乓球邀请赛。身后为作者。 图/作者供图

  1954年7月,我从上海华东师范大学附中毕业,被保送到大学东方语言文学系。其实我上高中时并不喜欢外文,但因为是组织推荐,就接受了。

  当时北大东语系下设日本语、蒙古语、越南语、朝鲜语、印地语、乌尔都语、印尼语、缅甸语和阿拉伯语9个专业。申报志愿时,我填报了印地语。

  就在开始上课的前一天晚上,系党总支和副找我谈话,要我改学日本语。我非常,并明确表示,让我学什么语都可以,就是不能学日本语。我说,我父亲险些命丧南京大,母亲也死于日军占领期间,我不满5岁成了“战争孤儿”,对日本没有任何好感,有的只是“家仇国恨”。

  两位总支对我表示了同情,但依然原来的决定。一位说,就是为了报“家仇国恨”,也应该学日本语呀!他们告诉我,今年日本语专业招收的20名学生中没有一个是员,所以要调我这个去,担当起团支部的重任。

  见我依然不肯点头,他们生气了,说你是员,难道不知道一个必须无条件服从组织决定的道理吗?!话已至此,我只好走进了日本语教室。

  但一开始,我对学日语仍有很大的抵触情绪。真正的转折,是源于总理在大学的七八分钟讲线年初秋,也是我进北大一年后,总理陪同时任缅甸总理吴努来北大参观、访问。

  他风趣地说:尽管我今天讲了这么多大道理,但自己心里很明白,我的好友总理依然不会相教,而继续相信一个从遥远欧洲传来的什么主义。不过,我觉得这不能全责怪他。只是因为他实在太忙,没有时间到缅甸生活一年半载,实地体会佛教的伟大和奇妙。日后如果有了机会,我相信绝顶聪敏的他也一定会跟我一样,成为一个虔诚的佛。

  至于我的好友吴努总理刚才说我也会成为一个虔诚佛的预言,出发点也许无可非议,但我不能不十分遗憾地告诉他,他的这个愿望已经永远不可能实现了。因为早在三十几年前,自己经过反复比较和慎重选择,就决定吴努总理刚才讲的那个从遥远欧洲传来的马克思列宁主义了。因为这个主义比佛教更能够认清和解决中国面临的各种问题,更能够帮助中国人民实现多年的理想社会。

  周总理事前没有任何准备,这番话讲得实在太精彩了!全场响起长时间雷鸣般的掌声,只有吴努及几名随员有些尴尬,表情不大自然。

  为了突破“说”的,我想了许多办法。首先在课堂上要多说日语,平时见到老师或高班同学,也要尽量多说日语,久而久之,就会成为习惯。后来有人问我学好口语有何秘诀,我的回答都十分简单:就是“不要脸”。

  一个人独处时,我也养成了“自说自话”的习惯。比如步行七八分钟去大食堂吃早饭,我会轻声用日文介绍,北大除学生大食堂外,还有教职员食堂、留学生食堂等多个中、小食堂;学生大食堂还可用作会场,不过开会时同学们都得自带小板凳等等。每晚熄灯前,我都会面对天花板,轻声用日文回顾一天的学习生活和新鲜。

  不到半个月,张老师退还给我。打开一看,每页纸都被改得“面目全非”,个别段落几乎是重写的。反复阅读几遍,深感收益颇多。张老师还在我作文稿的末尾写了一段批语:“我从日本京都女师毕业来北大教书几年,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勤奋好学、追求进步的学生。我非常高兴。希望你能够下去。我也会尽力帮助你的。”

  陈教授早年留学日本,东京帝国大学毕业,是我国老一代日语权威之一,当时在外贸学院任教,正忙于筹备编辑出版我国第一部日汉辞典。陈教授非常热情,用标准日语给我讲了许多有关日本的知识和学习、掌握日语的窍门。

  一是没有时间和精力进一步学好、掌握英语,而后来工作中的大量事明,英语的极端重要性是怎么强调也不为过的。二是同样实在没有时间和精力选修几门重要的文化知识课,如古代汉语、楚辞唐诗等。这些课程大都由北大名家讲授,实在太可惜了。三是在那几年反等中,作为学生党、团组织的负责人,自己受极“左”的影响,有意无意地过一些同学,影响了他们一生的进步、发展。这里,我愿意再次低头向他们表示道歉,说声对不起。

  外面盛传周总理懂几国语言,其实不很准确,实际情况是:他中学在南开学的英文,有英文基础;19岁那年去日本留学,待了一年多,懂一些日文;留法4年,懂法语。

  周总理说,小伙子,你是新到工作的吧?没有经验,以后一定要多注意、多用心。一个翻译不只是要会说外语,更要把该办的事情办好。

  接着他又对松村老先生说,我原本打算请几位记者朋友同行,既现场采访我们今天的会谈,又去看看郊区水利建设宏伟的场面。现在由于我们的工作人员太年轻,没有经验,这些都落空了。

  协和医院被事先告知,患者是周总理邀请来访的日本贵客,便安排该院内科主任、我国著名的张孝骞教授接诊。

  日文里没有“验血”这个词,必须将“验”字译成“查验”或“检验”,这些我是知道的;同时,必须将“血”字译成“血液”,因为单独一个“血”字的日文发音,日本人听来其意思并非“血液”,而是“、臀部”,这我当时就不知道了。因此,我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,将这句话译成了“那就先查验、臀部吧”。

  当时中国对日外交和对其他国家不一样。因为长时间与日本没有外交关系,亚洲司日本处人很少,对日工作一直是周总理直接领导,国务院外事办公室常务副主任负责。生在日本长在日本,是当时中国头号日本专家。下面有四位中层干部,叫“四大金刚”,处一级的叫“十八罗汉”。因为对日工作的特殊性,周总理经常召集和“十八罗汉”“四大金刚”开,对其他国家的外交事务是没有这种体制的。

  有一次开会,分析、讨论日本选举。岸信介下台,重视发展经济的池田勇人上台执政后,日本国内政局和对华政策可能发生哪些变化?

  周总理说,今天只有一个半小时,为了节省时间和提高效率,先请一位同志用一刻钟时间,概括介绍一下基本情况。也就是说,在这次选举中,日本几个主要政党和执政的自民党几个主要派别各得多少选票,占多大比例,占多少议席?与岸信介上台前的那次相比,哪个党、哪个派增加了,哪个党、哪个派减少了?日本主流对今后日本政局发展和对华政策趋向有何评述、展望?然后我们再讨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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