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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女孩要想平安长大有多难? 防性侵教育应像基础技巧一样被普及

※发布时间:2018-4-14 1:40:57   ※发布作者:habao   ※出自何处: 

  我们该的是施害人,而不是人,对于有性侵儿童犯罪前科的人,希望未来全国能做多部门之间的大数据共享,对其进行从业。

  当5年、10年过去,所有的人谈到“背心和短裤遮盖的地方是隐私部位,不能随便让人碰”,就跟现在说“出去过马小心点,注意红绿灯”一样自然。

  孙雪梅:2013年6月1日,全国的百名女记者联合多家单位发起的“女童”公益项目,致力于“普及、提高儿童防范意识”,儿童远离性侵害。2013年5月,在海南万宁,发生了一起性侵女童的案例。一个小学校长,带着六名小学六年级的女生去开房。事件之后,引起了很大的社会恐慌。很多记者感觉非常,同时又觉得很悲哀。而没想到,接下来20天,一共了8起性侵女童的案例,有些案例中孩子还非常小,事情发生在全国各地。

  每一起案例发生以后,记者们都会在群里讨论,每次都会。但、无助、悲哀,又有什么用呢?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,我们决定要做一点事,真正的去改变,而不是说等热点一过,大家又不关注这个事件了。在这样的情况下,我们决定发起女童,从知识的普及开始做起,让更多的孩子、更多的家庭,能够重视儿童预防性侵这样一个问题,能够孩子,减少孩子受到的几率。

  孙雪梅:儿童被性侵这样的现象,不是才有的。2013年到2016年,据“女童”统计公开报道的性侵儿童案例,有1401起,的人数超过2568人。公开的还仅仅常小的一个部分。2013年到2016年,全国的法院审结的猥亵儿童案,就有10782起。每天法院审理结案的猥亵儿童案,就超过7起了。

  “女童”在做预防儿童性侵方面,不光是针对女童,我们所有的课堂都是男女同堂的。执行方向上,分成两条线,一个叫自上而下,一个叫自下而上。自上而下,我们做政策的推动,推动法律、制度、机制的完善,每年在全国之前,会发布性侵儿童案件统计报告和防性侵教育调查报告。我们邀请全国代表、政协委员、儿童专家,包括民政部和全国妇联的官员一起来参与探讨,希望从法律层面能够推动完善。嫖宿幼女罪已经废除了,并入罪,民法总则今年3月份也通过,其中延长了受性侵儿童的民事诉讼时效。

  在未来,我们希望能够推动国家监护制度的完善。家庭性侵儿童的,尤其是监护人性侵儿童的,我们都知道,最高法是有出台相关的意见,可以监护人的监护权。监护权以后,孩子去哪?他住在哪?他未来的如何保障?现在可能是不太完善的,我们知道有很多起案例,民政部门去指定一些家庭去代养,但没有专门的儿童福利机构。在家庭里面发生的性侵儿童案件,其实是更隐蔽的,所以我们希望推动建立额定的最低的民事赔偿标准,是用于孩子做心理康复、心理治疗、做事后的干预。

  我觉得对于一些受性侵的孩子,能够更好地回归社会,走出阴影常有帮助的。现在浙江慈溪,上海闵行,都在一定程度地公开有性侵儿童犯罪前科的人的一些信息,对他进行从业的。如果你有性侵儿童犯罪的前科的话,那未来是要你从事跟未成年人接触的一些相关的职业的,对于这样(有性侵儿童犯罪前科)的人,未来全国应该做一个大数据的分享。

  另外一个方面自下而上,我们会起草防性侵的教案,然后去一遍一遍地试讲,然后再征询包括儿童心理学、性教育学、、社会工作学、犯罪学、青春期健康教育等等这些领域的专家的意见,来形成一套专业的教案,去培训考核,让他们再到一线去面向孩子、面向家长来授课,提高这些孩子和家庭的防范意识和防范的能力。

  四年多的时间,在全国的28个省份开课,现在已经覆盖了超过160万儿童和30多万的家长。我们去面对孩子和家长,用,用课堂这种形式,来跟他们普及这种儿童防性侵的一些常识和知识。

  对儿童的,我们会分成四个部分,主题叫爱护我们的身体,其中包括四个部分,一个是认识我们的身体,第二个部分就是分辨和防范性侵害,第三个部分就是如果性侵的时候该怎么办,会分周围人多和人少,分别如何来应对,最后一部分,如果万一性侵以后,又该做什么。对家长的,第一个部分是讲,目前我们存在的一些误区,然后第二个部分,就是如何教孩子预防性侵,第三个部分就是说告诉家长,孩子出现哪些异常行为是值得的,第四个部分是,如果孩子真的性侵了,你应该怎么办,最后就是说,国内外的一些法律法规。

  对于的版本,在家长版的基础上,我们会更细致地讲这个教案的设计,我觉得这几年,因为大家对儿童预防性侵这个领域是比较关注的,其实大的困难是缺人,因为“女童”作为一个公益组织的话,它是需要有人去运营的,而我们大多数人实际上还是志愿者,都是分布在不同的的一些人,但我们的全职团队,今年相对增加一点了,因为我们在全国有150多个地方的团队,我们要做好后期的服务和管理,我们要专业化、标准化地来做预防性侵的知识的普及,所以需要大量的人手,而我们知道对于公益组织而言,我们的行政管理经费是有限的。

 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,就是可能对于人才的吸纳,就怎么样能够去运行好这样的一个组织,这是比较大,因为我们团队运营的人需要专业,我们去到一线去授课的,也是需要是专业的,因为必须通过培训考核,才能够去面向孩子去授课。

  孙雪梅:很多性侵儿童的案件发生以后,真正对孩子很大的,很可能不是性侵本身,是来自周围的,我们的,周围的人对孩子指指点点,对孩子的可能会更大。这都是性侵本身带来的,所以肯定源头还是在性侵本身,但是二次,有来自家庭的,也有来自身边人的,就是周边的。还有一部分,可能会来自,我们一直在一个事,希望大家不是对的孩子去进行指指点点,我们该的是那个施害人而不是人,也不要去评论,老是去评论这样的一个事情,这样孩子会怎么样呢?比如说家长,当孩子性侵的时候,如果反应是去责备孩子,孩子的话,会让孩子觉得,这个是羞耻的事情,会加重他的羞耻感,同时如果家长在孩子性侵以后,在孩子面前哭,觉得天塌下来了,这个对孩子,也是很严重的二次,因为他觉得是我做了这样的错误的事情,才让我的父母这么伤心。所以说以前很多人没有意识到的,未来可能就是要去的。

  当然了,有时候人家就会说,为了隐私,是不是就不了?我觉得如果有人,拿隐私的名义来说事,就不应该说出来或者不应该出来,我觉得也是不的,因为有些时候,真的是很难两全,只能是叫两害相全取其轻。

  其实儿童选择沉默,是因为确实以前都谈性色变,他自己可能在心理上,他就觉得这个事不好说,不知道跟谁讲,或者就是我们传统的教育里面,把性当成是一种羞耻和的事情,还有一方面,孩子很多时候是受到对方的,对方觉得我能控制他,让他不说,家长选择沉默,一方面与我们的耻感文化有关,家长就会觉得,这个说出来以后,孩子是不是以后就没法了。但是往往,如果不说出来的话,会这个会多次孩子,或者说他就到更多的孩子。在这样的情况下,我们确实还是呼吁家长能够去的,当然了,在这个过程当中,提倡家长也要做好对孩子的隐私。

  在我们国家,性教育是特别缺失的。“女童”做的防性侵教育,其实只是性教育里面,很小的一个部分。我们的和性教育也是不冲突的。性教育是一个系统的工程,应该从孩子一出生(就开始),其实是一个人生的大课题,就是在不同的阶段,都应该进行不同的教育。

  我特别希望,真的不是因为有大量的性侵儿童的案件,大家才去重视性教育,而是从我们,就跟学其他的基础的技巧一样,真的我们的家长,应该在孩子很小的时候,就去普及。当然这个过程,也不是那么快的。

  孙雪梅:我参加wow世界女性艺术节,我主要想分享的就是,关于目前儿童性侵的一些现状,以及我们的家长,在这个领域应该注意什么问题,也会把我们所了解到的,我们教案里的一些专业教学方法,做一个简单的分享。我觉得“成长、自信和无限可能”(世界女性艺术节主题),可能可以说是一个递进的关系,这成长其实融入在我们的工作、生活每一个细节当中,而且这个成长,它也是环环相扣的。

  我曾经是一名记者,然后在做记者的过程当中,觉得那几年是压榨式的成长,然后也会接受很多挑战,比如说在夜里,哪里发生了一个突发事件,我必须第一时间跑到现场,又比如说哪里有一个社会调查,那我必须冒着压力,可能有人说对方有的背景,但是我也必须顶着压力或者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,然后去做这样的采访,也包括要跟很多部门去打交道。

  同时,在做这个“女童”的过程当中,又感受到了另外一种成长,为什么呢?这是一个初创的组织,从零到现在,一步一步地,从做教案到做政策的,到一个大团队的建立,到全国现在有数十万的志愿者,这个过程,其实又是一个压榨式的成长的过程,但因为这种成长,它带给了我更多自信,因为我就会很自信说,我现在做的事情是很有意义的,很有价值的,同时它也会给我带来一种价值感或者叫认同感,它让我觉得,我有继续、有更多的动力,让我们的团队能够继续做下去,继续做下去的可能就是什么呢?以前我们没有想过说,防性侵教育,可能哪一天会全面地普及,或者说我们没有想过说,这个话题能够带来的是整个社会文化观念的改变,所以我们做的这个事情,一定会带来无限的可能。

  当5年、10年过去,所有的人谈到“背心和短裤遮盖的地方是隐私部位,不能随便让人碰”,就跟现在说“出去过马小心点,注意红绿灯”一样自然。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,到60岁的时候,我应该还是会继续在做公益。

  截至2017年6月底,“女童”已在全国28个省份相继开课,培训志愿者数万人。通过与地方妇联、教育局、团委等部门的合作,培训当地教师授课,使得儿童防性侵教育覆盖面大大拓宽,覆盖儿童超过160万人,覆盖家长超过40万人。此外,还定期进行线上培训和,目前各个平台上已有数百万网友参与。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